青豆酥尔

来都来了,吃点呗!
饿都死了,给点吧!

【盾铁/锤基】椅子,星盾和反应堆(HE一发完)

海总的过期生贺

接队三

摘要:索尔想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正好洛基的魔法可以帮助他让反应堆和星盾开口说话。



  「嘿,他们离开的时候天气怎么样?是个好天气吧?」



*



  “你们能告我我,发生了什么吗?”

  “他受伤了。”反应堆说。

  索尔看到了桌上的反应堆,它被装在一个玻璃匣里,有些细小的碎片在下面,它也伤横累累的,索尔能听出它的声音有一点哑。于是他走过去,打开那个匣子,用大拇指蹭着它已经烧焦发黑的边缘为安慰。

  “你不亮了。”他说,“疼吗?”

  “也许吧。”反应堆含糊的说,很快又改了口,“不疼,我是钢铁侠的反应堆。不会。我。他也不疼。”

  它好像有点说不下去了,声音结结巴巴的,但是索尔耐心的等待着,持续着那个能够使它放松的动作。

  “我不能,一次说长句子。”它说,终于找回了声音,“这是影响。”

  当然会有影响。它不再亮了,失去了蓝盈盈的光芒。现在它是一个破碎的反应堆。

  “嗯,没事,你很棒,那么托尼受伤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们吵架,所有人。然后他们打架了,这不对,然后有人从天上掉下来了。”

  “掉下来?他摔到地上了吗?没有人接住他吗?”

  “他和翅膀尝试了,但是他,那个人还是掉了,声音很大。”反应堆休息了一下接着补充道,“他很难过,那个人的盔甲,坏了。那个人也坏了。”

  “所以‘他’是托尼,对吗?”索尔得到了反应堆肯定的声音,所以他继续问,“那个人有盔甲对吗?是托尼给他的?”

  “托尼给了他,托尼很棒。”

  “托尼确实很棒,”索尔赞同道,“那个人怎么样?他还好吗?”

  “不是很好。但有托尼,他给他做东西。”反应堆为找词语描述“东西”而显得有点焦躁,索尔选择用另一个问题来制止它。

  “再往前呢?他们为什么吵架?”

  “一本书,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

  “嗯,书名是什么?”

  “科维亚?索克?结尾是法案。”


  索尔安静下来,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又开口。

  “你为什么不说话?”

  星盾安安静静的靠在墙角里沉默着。

  “星盾,”索尔着么叫它,他蹲下,蹲在它的前面。它的表面光滑,但依旧散发着金属的冷硬。暖黄色的灯光从它身上折射出寒芒,它是一面锋利的盾,用来保护,用来杀戮。

  “星盾?”索尔又叫了它一次,但它毫无反应,他试着屈起指节敲了它两下,就像在敲一道门那样,但不会像敲击木头那样空洞而沉闷。索尔想起Mjollnir和它相撞的声音,那声音总是带出雷和闪电的怒吼,让敌人恐惧,让大地开裂,让他热血沸腾。

  星盾好像打定主意不理睬他,但索尔不想放弃,洛基的魔法不会出错的,只是它好像不愿意说话。索尔弹了弹它,听着它的嗡鸣声在房间里回荡,他又叫了几声它的名字,甚至试图给它挠痒痒。

  索尔感觉到星盾轻微的不自在的扭动了,终于它说道,“别弄了,很痒。”

  “你为什么不说话?”

  没有回答。

  索尔作势又要把手伸上去,它迅速的嘀咕了一句什么,但是索尔没听清。

  “大声一点,你刚才说什么?”

  “反应堆让我反省,它在生我的气。”

  索尔转头看向反应堆。

  它心虚着,声音比刚才尖了一点,“干嘛?它打了我。”

  于是索尔又看向了星盾。

  它委委屈屈的抗议着——索尔确定它的声音体现出了这一点——不像平时那样的铿锵有力。它说,“我已经道过歉了。”

  显然反应堆也发现了这一点,毕竟索尔都听出来了,所以它又理直气壮了一点。

  “对不起有用吗?我很痛,不能完整说话,没有以前那么聪明,而且变得很丑。”

  但它刚才还逞强的说自己不疼,而且在数落星盾的时候说话都流利了很多。

  索尔明智的选择不说出来,但是星盾没有,它听上去有些紧张,“还疼吗?刚才不是说不疼了吗?而且我不觉的你丑,再说你和你的主人都很聪明……”

  它的声音在反应堆的尖叫声中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我很抱歉。”星盾老老实实的道歉。

  这通闹剧最后以反应堆的一声冷哼结束。


  “好吧好吧,”索尔打着圆场,想把话题引向他关心的那部分,但他想不起应该问什么,它们的一通闹腾打乱了他的思路。“额,我是说,我们说到哪了?”

  “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自从进入房间来像雕塑一样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看戏的洛基冷淡的开口,他只想早点结束这个,但索尔总是抓不住重点还被它们带着跑。

  这当然是一个正确的问题,索尔感激的看了洛基一眼,但后者丝毫不领情。

  于是他说道,“对,能不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打架?”

  房间里又是一片沉默,就连反应堆都不说话,索尔只能安静的等待着。

  “其实有点复杂。”反应堆清了清嗓子。“我不确定你能听懂,我现在表达混乱。”

  索尔鼓励的看着它,于是它继续说下去。

  “在西伯利亚,很多雪,很冷。”

  “确实。”

  “托尼去阻止坏人,帮助那个人,还有他的朋友。”

  “嗯。”

  “他们看了视频,那个人的朋友,杀了托尼父母,是坏人。”

  “托尼一定很难过。”

  “托尼要打他,那个人拦着托尼,托尼很生气。”

  “是啊。”

  “那个人早就知道。他说他知道,但是他不让托尼知道。”

  “这样可不好。”

  “那个人不让托尼,打他的朋友,但是他打托尼。”

  反应堆变得很急躁,它有些说不上话了,可它坚持要说,它又开始混乱起来,变得有些词不达意,就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但索尔听懂了。

  “他打……,他们一起打,我很痛,托尼也痛。”它磕磕绊绊的说着。

  “我知道了,”索尔说,“别难过好吗?你可以休息一下再说话。”

  然后他又问道,“那个人是史蒂夫对吗?他的朋友,那个,”他决定不说那件事了,它们都知道,而且都为此感到难过,他也是,这就像是一个禁忌。“他是谁?”

  “他是詹姆斯巴恩斯,”星盾回答道,“我很久之前就见过他,在海底之前就见过。他是史蒂夫的朋友,他以前……是个很好的人。”它的最后一句话也不太确定。

  索尔知道巴恩斯,史蒂夫有时会为他难过,但他应该在史蒂夫被冰封之前就已经死了。

  “他不是!”反应堆激动的反驳着,“没有道歉!打托尼!想毁了我!”

    星盾小声的辩解道,“他是史蒂夫的朋友,他对史蒂夫很重要。”

  “托尼也重要!非常重要!他是我的托尼!可是他们打他……”反应堆呜咽着说,“他们也是朋友,他怎么能帮他打他,他那么疼,我以为他要死了,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托尼那么好……”

  索尔不得不再次安抚反应堆,他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擦去那些看上去不存在的眼泪,洛基轻哼了一声,但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索尔无措的忙乱着。

  “你当然会再见到他的,我保证。”索尔安慰着反应堆,听着它减小的呜咽声。

  “我很抱歉,”星盾闷闷的说,“我不想伤害你,史蒂夫也不想,他只是……他只是……”

  它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也许它还不足以理解那些复杂缠绕的感情,但有一点它异常的清楚——在它被挥出的一刹那,碰撞声响起,反应堆暗淡,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在失去各自的朋友了。

  它也很难过,它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又重复了一遍,“我很抱歉。”

  “你还!……还替他说话!”反应堆愤怒的抽咽着,一喘一喘的,“他丢下了你!他都……不要你了,把你丢给……托尼,托尼把你捡回来!修好你!”

  星盾安静了一会,房间里就只剩下反应堆哀伤的抽泣声。

  “他是我的主人。”星盾的声音听上去有种深埋的难过,索尔忽然想起它已经有七十多岁了,史蒂夫会在冰下沉睡,可是它不会。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中,它只是一遍一遍的思考着,销毁感情,掩埋情绪,永远对它来说就是永远,所以被解冻的时候它比史蒂夫还要感受到幸运。

  如果说反应堆是个孩子的话,星盾更像是一个垂暮老人,它更会隐藏自己,但这不代表它不会难过。物品对于主人的感情就像是宠物一样,它也许只是你生活中的一部分,但你就是他的全部。

  “反应堆,你明白的,”它的声音里充满了茫然无措。“但他是我的主人啊,我怎么能生他的气呢?”



  房间里又一次陷入安静,压抑的沉默着,无奈和悲伤让空气变得沉重粘稠,索尔试着去理解它们和他们,从哪些只言片语中并不能得到太多,但结合着其他就已经足够了。这就像是一场痛苦的蜕变,伤痛锻造英雄。

  他们是两棵树,肩并肩的挡在风暴之前互相承受着。

  他们是两棵树,生长在一起,只是地下深埋的根系早已错综复杂的纠缠在一起没法分开。


  索尔不由的看了洛基一眼,他的弟弟。

  他一直靠在墙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索尔突然想起了那个预言,他们小时候在格欧费茵那里看到的预言。


  『他二人,一为生,一为死。』


  洛基曾理解为他们之中只有一人能够存活,所以他试图杀掉索尔,在发现早已注定好的失败之后他又毫不犹豫的设计索尔杀了他。

  这就是洛基,但索尔不相信预言。那只是一句话,一个忠告,他抓着洛基的肩膀问他人类都可以改变命运为什么神不行。接着是一场疯狂的较量,他们放弃了魔法,丢下了武器,像两个毫无理智的凡人那样在地上翻滚着,用拳头招呼着对方试图把理智揍进脑子里或者揍出去,只是发泄,无关家人,地位,权力,命运,让这狗屁的一切都见鬼去。他们大声的冲对方咆哮着,用言语化作利刃。汗水浸湿伤口与血液混合带出刺痒的疼痛,不过没人再管那些。

  他们精疲力尽,但盛怒的索尔还是占尽上风,他钳制住洛基的双手把他压在地上,逼着他承认这种想法只是一个愚蠢的错误。洛基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他放弃了挣扎只是倔强的用眼睛瞪着他。

  洛基是个复杂的人,索尔与他相伴千年仍然不够了解他,事实上没人了解他,索尔几乎算得上的最了解他的那个人。洛基把他的心事藏的很深,但他的眼睛意外的好懂。没有弯弯绕绕的掩饰,像阳光轻易闯进一片湖泊,极浅,没有杂质,就连水底也是干净的。索尔轻易的在那里找到了他想要隐瞒的一切,愧疚和偏执,他把深埋的爱意化成了湖泊,明显却又便于隐藏。

  索尔把自己浸在那湖泊里。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但他们已经吻到了一起,唇舌交缠着仿佛那是一场志在必得的战役。所有的叹息都被压抑在喉间,这感觉如此美好,似乎他们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他们依然活着,这无疑是最好的结局,但另外两个人无疑没有像他们一样幸运。

  “别难过啊,大家伙儿。”第三个声音响起的时候打断了索尔的回忆,可是不应该这样,他下意识的看向洛基。

  “你,嘿,看哪呢?我在这里!”那个声音抗议着。

  洛基只是摊了摊手,“它似乎很想说话,所以我就让它说了。”

  于是索尔转头看向声源。那是一把椅子。他刚注意到它,虽然索尔不是很懂风格或者格调之类的东西,但是它明显和房间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看上去很老?或者旧?总之像是以前的东西。

  “好吧,”索尔说道,“我看到你了?你想说什么?”

  “我些许有点过时了,但是这也能说明我经历的很多。”它说,并且努力的模仿出一种沧桑的感觉,做的有点过头了,只是它浑然不觉。“这个故事很长,也许要从我怎么来到这里的说起。”

  “我之前在一个店里,有很多像我一样的物品,我们很老,但是我们很贵。我们很贵。”它强调着。

  “我在那里,每天被擦得很干净,有人为我打蜡!不得不说那很舒服,虽然有点痒,但我很久没有享受这个过了……”

  “我们不想听你说这个,我想听托尼!”反应堆打断了它的喋喋不休。

   干得好!索尔看了一眼洛基,他看上去更加不耐烦了。

  “耐心!孩子,马上就到了。”椅子不悦的说,看起来它不太喜欢被打断。

  “然后他出现了——托尼,非常有眼光,他选择了我们。”

  “我们被摆到了另一个房间,很大,有更多像我们一样的老伙计们。”

  “之后一个人住了进来,带着他的盾牌。他很老,又不老,你们不会明白的,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你们一样,但又没有你们这么夸张。说真的,现在看多了你们这样的人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我想我能理解,你是在说时间的印记。”索尔不得不打断它,它听上去真像从前神域里教他们阿斯加德史书的那个唠唠叨叨的老头子,索尔和洛基从小就很烦他。“那你应该在史蒂夫的房间,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唉。”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因为史蒂夫是个笨蛋。”

  “托尼生病了,史蒂夫照顾他。他不应该把我搬进来,这样他就到可以到托尼床上去了。”

  “他应该搬你!不能去床上!”反应堆抗议着。

  椅子不屑的哼哼着,“你懂什么?小反应堆,你才几岁。史蒂夫亲了托尼,亲过之后就应该睡在一起。”

  “托尼睡着了!他不知道!”

  “他醒着,睫毛在动!只有你和笨蛋史蒂夫才不知道!因为他闭眼了!而你被他挡住了!”

  反应堆不服气的想继续反驳,但星盾插话了。

  “史蒂夫不笨。”它说,“这样史蒂夫就可以在这里画画了,他不能在床上画画。”

  “妄想!胡扯!总之他们不可能,想也别想!”反应堆简直要炸了。

  “椅子说托尼没有拒绝。而且他们很合适。我喜欢史蒂夫也喜欢托尼。”

  “他们当然合适了,史蒂夫坐着我画过很多托尼,还有钢铁侠。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它们三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离它们最近的索尔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爆炸了。


  然后一切都停止了,反应堆不再嚷着什么,椅子也不能再激动的吱呀乱响,星盾又一次陷入沉默。

  洛基收回了魔法。

  “铁皮人的东西就像他本人一样吵。”他说着,看了索尔一眼。“你已经知道你想知道的了,该走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

  他率先走出了这个房间,在迈出门口的时候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

  索尔又看了它们一眼,它们恢复了原状,好像一切都是错觉。他摇摇头,帮反应堆把玻璃匣盖好。

  “他们会回来的,我保证。”然后他大步走了出去,在追上洛基的时候握住了他的手。


  END.


———————————————————————————————

不知道写的是啥。

格欧费茵是北欧话中的一个女神,通晓过去和未来。

预言套用了漫画,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来。

这个一个诸神黄昏之后又长大了的索尔,温柔的锤哥。

第一次写锤基,ooc怪我。

本来昨天心情不好想写虐,但是写着写着心情好了,就……虐不起来了。

会说话的椅子其实是来源于松谷美代子的《两个意达》说实话我没看懂,但是很喜欢那种感觉。

感谢阅读。


评论 ( 19 )
热度 ( 144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青豆酥尔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