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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史蒂芬知道他们是灵魂伴侣，托尼不知道。因为他们从未触碰过对方裸露的皮肤。

2018高考作文全国一卷梗。甜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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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每个人都有一个灵魂伴侣。

在你遇到灵魂伴侣之时，他对你说的第一句话会显示在你的手臂。这句话对于除你之外的人都是不可见的。凭着你的句子找到他们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一点是——当你们最终通过肢体接触到彼此时，它们将会由银色变为黑色，这表示着它们将会对外显形。

关于灵魂伴侣的所有知识都已经被写进了课本里，作为必修课，确保所有的孩子们都会在青春期属于自己的伴侣的字迹出现之前修过这门课。

字迹的显示对于孩子们而言可是一件大事，很少有人不在乎自己的灵魂伴侣，这个词代表了他们心中最美好的幻想，在七岁的小史蒂芬眼里，这是一个柔软而充斥着粉红色的美好梦境。

他的灵魂伴侣一定是一个可爱的女孩，他会早早的找到她，然后像对待公主一样宠爱着她。

妈妈教会他如何做一个绅士。

小史蒂芬有一个盒子，他收集了很多他非常喜欢的东西。圣诞节收到的好吃的糖果，精致的圣诞卡片，漂亮的蝴蝶结发饰——他缠着妈妈买的，他发誓打赌他的灵魂伴侣一定会喜欢它的。妈妈被他缠的没有办法，只好替他买下了它。那是个漂亮发饰，金红色的缎带缠绕着，在末尾处乖顺的垂下，无论是长发还是短发都可以配戴。小史蒂芬它把轻柔的握在手里，想象着它在他的灵魂伴侣柔软的卷发上温柔的摇摆着，满意的捏着它睡着了。

字迹在十二岁的那年降临到他的手臂上。那是普通的一天，字迹来的也毫无预兆，他甚至不知道它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直到睡前脱下了衣服的时候他僵直在原地。

Doctor Strange.

银色的字迹张扬潇洒的爬过他的左臂。他意识到自己在成为Doctor Strange之前是不会见到他的灵魂伴侣了。史蒂芬闷闷不乐的套上了自己的睡衣，无意识的揉捏着布料下印着灵魂伴侣字迹的皮肤。在闭上眼睛陷入睡眠时候还在模糊想着自己未来的职业究竟是医生还是博士。

十七岁的史蒂芬发愁着自己未来，他一边担心自己成不了doctor是否就再也遇不到自己的灵魂伴侣，一边又对灵魂伴侣这件事情嗤之以鼻就像每一个叛逆期的青年。

事实是——他的灵魂伴侣还未出现。而周围已经陆续有同学已经幸运到能够握住灵魂伴侣的手了。

“我只是和他有了一点点的肢体接触，”脸上有着青春痘的红发男生得意洋洋的大声炫耀道，“我的手肘无意间蹭过了他的耳尖，结果你们猜怎么着？Boom！那一瞬间我的神经就像在燃烧，然后在脑子里炸开了花！”他拉开袖子露出已经变黑的字迹，周围的人发出了羡慕的惊呼声，而他的灵魂伴侣站在一旁纵容的看着他。

史蒂芬瞧不上他们炫耀的行径，他的手下意识的按向了属于自己的那行字迹，手指收拢拉紧了衣料。

他要快些成为担得起那个称呼的人，只是因为他太想知道自己的灵魂伴侣是谁，而不是因为他太过…孤独。

史蒂芬没有什么朋友。

天才总是孤独的，他这样安慰自己。

他还有灵魂伴侣呢。

史蒂芬在二十七岁时，已经是一个知名的神经外科医生兼博士了，但是他还是没能找到自己的灵魂伴侣。

Doctor Strange.

每个人都这样称呼他。他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和那些这样称呼他的人握手。史蒂芬对每个人都这样做，男人，女人，病人，投资者，陌生人。无一例外。

但，没有。

他们都不是属于他的那个人。

他在大海捞针的寻找中逐渐失望，但依旧没有放弃过寻找。

直到那场车祸。

他伸出颤抖的手，它们是如此的无用，以至于抓不住一个杯子。玻璃碎裂的声音刺痛了他。

他连杯子都握不住，更别说是手术刀了。这将会是他人生轨迹的终止吗？他的脑子乱哄哄的，但有什么促使他下定了决心。

“史蒂芬…”克里斯汀用盈满泪水的眼睛看着他，

她的声音里破碎着，“别这样，求你。”

她是史蒂芬唯一的朋友，如果在这个医院里有什么人是真心关心着他，那就是她了。史蒂芬知道自己应该听她的，他的手基本上已经回天乏力，再继续下去只是做无用功而已。但是他不能。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做个苟且偷生的残次品。那些路过病房的同事，护士们的窃窃私语和同情的眼神，那些不怀好意的冷嘲热讽透过薄薄的透明玻璃刺伤着他。他痛恨自己软弱无力的双手和这操蛋的生活,还有狗屎一样消失不见的灵魂伴侣。

“……不。”他坚定着回答道。

2.

史蒂芬选择了那条更为崎岖的路。

当他散尽家产流落街头和野狗相依为命的时候，前路一片漆黑毫无希望，他总是下意识的摩挲着那行字迹。

会好起来吗？他低声问自己毫无踪迹的灵魂伴侣，希望自己不会在生命中最为狼狈不堪的时候遇见对方。史蒂芬把自己裹在破旧但包裹严实的衣服里，把面容隐藏在杂乱无章的大胡子下，努力避免与任何人的肢体接触。

他没想到过自己会变成法师。在古一让他灵魂出窍从而认识真正的世界之前，史蒂芬以为他认知到的科学就是一切了。

原来自己如此狭隘。他成为了古一的弟子，想用更广阔的眼界去认知世界，但他没有想过他会偏离原本的目标而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后来又是更多的事情，古一的离去，多玛姆。

史蒂芬有时会想，也许只是做个普通的外科医生该有多好，可那重量已经压在他肩上了。

高处不胜寒。他想。

任何解释都比不上这一句话来的简单明了。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获取了不该得到的力量的下场——和那些不被知晓的秘密一同受困于此。史蒂芬逐渐明白了古一离去时如释重负的解脱。

于是他成了纽约至圣所的法师，这责任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史蒂芬已经不准备再寻找自己的灵魂伴侣了。危险对他而言已经如影随形，他不能因为自私而连累一个无辜的无辜的普通人。所以他带上了手套，再次用衣服把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如既往的拒绝肢体接触。

除了——他还是固执的让所有人叫他Doctor Strange.

这个习惯深入骨髓，和手臂上那张扬的字迹一同提醒着他，作为前半生留给他的最后纪念。他不只是一个至圣所的法师，他还是史蒂芬·斯特兰奇。史蒂芬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点。他也从未忘记自己的灵魂伴侣，在他尽力守护着地球的和平时，总会想到远方的另外一个人。

幸好他没有用这印记去束缚对方。

他曾经吻过一次印记，向链接另一端的未知的伴侣立誓。

我会给你你爱，自由，守卫你的安全，我将终身践行我的承诺。

那是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亲吻那印记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远超他的想象，也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史蒂芬曾对古一承诺，尽全力保护地球和阿戈摩托之眼。

但他没能做到，还需要另一个人来搭救他。

他提过斯塔克吗？其实那不是他和那人的第一次见面。

在当初史蒂芬还是鼎鼎大名的纽约神经外科专家的时候，曾有幸主刀过一台特殊的手术。一个兼职超级英雄的亿万富翁要把血管里的弹片和嵌入胸腔的反应堆取出来。那时他还顶着专家的头衔，对这种哗众取宠的社会名流不屑一顾。手术的事情一直都是史蒂芬与他的CEO波茨小姐在商谈。斯塔克从未露过面，一直到做手术的时候那天史蒂芬才看到他本人。

不得不承认史蒂芬对于斯塔克的刻板印象是错误的，一个明知手术成功率不高但依然谈笑风生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值得他的尊敬。史蒂芬喜欢勇敢的人，而他热衷于挑战自我。

总而言之，那次他们是双赢。

但不知道这次他们是否还有这种运气。

史蒂芬没想到斯塔克居然记得他。

也许是他的惊讶显露的太过明显，斯塔克明显的撇了撇嘴。

“拜托，我调查过你的好嘛？——不包括私人生活部分，当然。”他飞快的补充道，“只是一些关于你专业知识和技能水平的评估，我不会随便把命交给一个三流的家伙的，你还算不错。”

史蒂芬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收下了对方的称赞。

作为战友共同对敌的经验让他们之间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但他们还算不上朋友。史蒂芬毫不留情的说会在需要的时候舍弃他的生命，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有时候史蒂夫的真的怀疑这个人对生命的淡漠程度。

不，斯塔克不在意他的生命，那不只是他口头上说说而已。

史蒂芬为了寻找胜利的转机通过阿戈摩托之眼开启了轮回，他困惑的看着斯塔克一次次送命，有时是为了解决萨诺斯，更多的时候是为了去救其他人。那些刚认识不久却并肩作战的人。

斯塔克总是下意识的保护他们。在史蒂芬对于他们是否抱有其他动机而存疑的时候，斯塔克就已经真心实意的接受了他们。

靠的是什么？直觉吗？

史蒂芬发现自己真的猜不透这个人的想法。

他以为像斯塔克这样的人应该有很重的防备心，但他总是对这个临时组队里的每一个人都露出真诚的笑容，试图团结每一个人，通过一些俏皮话来消除防备融化隔阂，好让他们像一个默契的团队一样。

善良而天真的傻子。

史蒂芬突然不想让这个人死去了，可即使是在他造出的时间轮回里，这也是一个难改的结局。很快他就意识到斯塔克是那个次次都把自己置入死局的人。他在一次次的冷眼旁观中于心不忍，对方却毫不知情。这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心软。幸好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史蒂芬没有想过事情会朝着更令人绝望的方向发展。那是一个错误，一个史蒂芬迫切想要修正的错误。但那是一个早就已经铺设在基因里的畸形，一段程序核心代码中的bug，一个刻印在灵魂中的难言之隐。起源于出生之时就命定好了的故事结局。

斯塔克是他的灵魂伴侣。

史蒂芬只是在斯塔克坠落之时伸手拉了他一把，此时他的盔甲已经不足以再支撑一次纳米修复，斯塔克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坠落，能飞的人都距离他太远鞭长莫及，事实上史蒂芬的速度也不足以追上他，但他咬着牙使用了一个带有反噬性的魔咒，用力咽下反涌上来鲜血去拉那个人的手——他如此专注于不让那人死去的执念而忽视了手套上巨大的裂口。

下一秒，时间静止。

引线无所适从的被放置了三十多年，终于被引燃了。火焰劈啪作响的从他们相接的裸露皮肤一路烧灼至四肢百骸，然后汇集到大脑，史蒂芬感受到眼泪带着疼痛和喜悦眨出了眼眶，巨大的冲击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泪腺，那滴眼泪滑进了他的灵魂伴侣讶异的目光里，在那片湖泊里沉浸融合，又被他的睫毛扫了出去。

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

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握紧那只手。

这没能改变托尼的死。他们依旧没有成功。

找到灵魂伴侣这件事在这个循环中变的如此不幸，史蒂芬握着那只逐渐冰凉的手等待着时间将他抽离，刚刚融入他骨血里丝丝缕缕的暖意被抽丝剥茧的残忍拔除，他抖着手扯开袖子，那里又变成了一片冰冷的银色，明晃晃的刺的他发抖。

托尼·斯塔克是他的灵魂伴侣。

知晓这一点除了让他更加的痛彻心扉以外毫无帮助。

于是他一次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灵魂伴侣死亡，每一次都在他的胸口破出洞来，呼啦啦的风穿透他空荡的胸膛反复而无所适从。

他怎么可能会习惯的了这个？

史蒂芬忍隐而克制自己想要去触碰托尼的欲望，他开始无意识的总是伸手去摩挲左臂有印记的部分，寒冷从那里渗出好像他从未被温暖一样。

托尼自然注意到他的动作，他把它看做是一段难言的往事，只是安慰性拍了拍史蒂芬的肩膀，从不多嘴。史蒂芬有时候会想象自己的印记刻在托尼手臂上的样子。虽然他没太多的时间去考虑，但他还是理清了他们的初遇。

在那间手术室里。

当他进入的时候托尼正在和周围的医生助理们谈笑风生，他们因为他的出现而逐渐安静下来。

“Doctor Strange.”

“Mr.Stark.”

托尼在手术台上冲他眨眼，他颔首致意，而橡胶手套是他最完美的保护层。

于是他们就这样错过了初遇。

现在太晚了，史蒂芬后悔于这阴差阳错，若非如此他们能够拥有更多完美的时光，但他又如此庆幸。这沉重的爱意强加于托尼对他而言只是一种束缚，特别是当他感受到了未来走向的时候。

托尼必须活下来，这是通关唯一的解法。他预测了自己的死亡，但仍然庆幸这对于托尼是最优的选择。不，这是他的最优选择而不是托尼的。他如此自私地选择结束他的责任并将其转嫁给对方。作为幸存者以及重新肩负半个地球的重量的人，如此沉重。他将这样的局面留给了他的灵魂伴侣。

史蒂芬一生只立下过两个誓言，第一个是对古一，他的恩师，发誓要守护地球；第二个是对托尼，当时他素未蒙面的爱人，发誓守护他的生命，给他自由。他次次食言，但他别无选择。

他的私心希望托尼能够活下来，不管用什么作为代价。

这就是结束了，在第14000604的时候，他犹豫着抽空写了一封信。这封信本不应该存在的，但他实在忍不住了，这太痛了。真的太痛了，在前14000604中尽管他非常小心但还是有35次与托尼相触，所以他被迫感受了35次灵魂完整又次次抽离的痛楚，他看着托尼的字体印在他手臂上变成可见的黑色又褪成新鲜的银白，逐渐重复。那甚至算不得信，充其量只是一个便条而已。

Dear Tony：

  我爱你，我从未这样对你说过但是我爱你，时间的堆叠让我更加了解你，比你能够想象到的还要了解。我曾和你14000605次并肩作战，它们让我对你的爱有增无减，现在我抽空写下这些。我多想让你亲耳听到我能对你说我有多么爱你，但我快没有时间了。我通晓未来，也知道自己的结局。很抱歉把这样的局面留给你，但你是你是我见过最坚强勇敢的人。发现你是我的灵魂伴侣是在我生命里收到过最好的礼物。我很抱歉当你收到这封信时会得知灵魂伴侣的死讯，请别怪我，我别无选择。

                                                                                                                                                          Love you，St

他甚至没有把落款写完就被突然的炮火打断。

“Doctor！”托尼的喊声透过盔甲带着金属的回响远远地传来，史蒂芬只来得及在纸条上加注一个保护魔法就把它推出了时间的循环。

2035年，史蒂芬默念着。他都不确定这个时间魔法是否成功生效，就转身投入了这场必败的战斗。

“住手。”

“放了他，我把宝石给你。”史蒂芬听到托尼难以置信的惊呼，没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糟糕透了，史蒂芬感觉来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困意，他像是已经被耗尽了一样精疲力尽，再无支撑自己的可能。他终于敢直视托尼的眼睛，尽管他此刻的神情让他内心一阵抽痛。这让史蒂芬为自己之前的冲动而后悔万分，他不敢去想托尼收到那张信时脸上的表情。

“Tony.”他为现在和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向他道歉，带着沉默着、满怀的不可言说的爱意和歉疚。

“I'm sorry,but there was no other way.” 

3.

史蒂芬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再次醒来的可能。

他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未曾想过被他保护着的那个人还能再改写现实。他跪倒在地，王和斗篷一起撑住了他，他张皇的环顾周围，一眼就看到了托尼。他被几个复仇者围着，年轻的蜘蛛侠扯下了头套正抱着他嚎啕大哭，托尼无奈的安慰着他，带着纵容的笑温柔的环住了他的肩膀。也许是史蒂芬发目光太过于灼热，托尼像感受到什么一样转过头来，正对上了他的眼睛。

“史蒂芬，”他用口型说道，带着真心实意的微笑，“欢迎回来。”

那天的最后王用传送门把他带回了至圣所修养，短暂的休息过后史蒂芬的精神还带着被透支的疲惫，但仍然一刻不停的想着如何向托尼解释自己就是他的灵魂伴侣。

“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王咕哝着决定不去管他。

史蒂芬穿上了唯一仅剩的西装，试图用魔法去抚平布料上的褶皱，领带打成了标准的温莎结，又不适的松了松。史蒂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穿正装了，他还开了传送门去一个不知名的庄园里摘了一大束红玫瑰，然后又摘了一大束白玫瑰，挑挑拣拣，在两种颜色里犹豫不定。最后他选择了一朵开的最饱满，还沾着露珠的白玫瑰插在了胸前的口袋前，又把红玫瑰们用缎带捆扎成一大束，施咒语让它们保持新鲜。然后他站在镜子前，紧张的整了整领结。

“托……托尼，”他清了清嗓子，“以防你不知道，我是你的灵魂伴侣。”

不，这有点太直白了。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约你出去。”

“……我喜欢你”

“你愿不意……”

史蒂芬挫败的捂住了脸，他怎么对托尼坦白这一切呢？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可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久到他不想再错过这个机会了。

“……托尼。”他小声的念着那个人的名字，像是叹息一般的带着一点点的委屈。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那个熟悉的不能更熟悉的声音从背后转来。史蒂芬猛地转过头去，熟悉的金红色盔甲立在他面前。

“托尼？”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傻站着，手里还捧着一大束不合时宜的玫瑰，就像个青春期想要像心仪的姑娘表白却被对方家长发现的毛头小子。

盔甲打开，托尼从里面走了出来，表情严肃。失去了盔甲的支撑让托尼小小的矮下去一截，但史蒂芬喜欢这个身高差。如果他可以抱抱托尼的话他就能完美的把人揉在怀里，下巴刚好顶住那头柔软的褐色卷发，那些发丝的触感很好，他在那14000605次的循环中悄悄的摸过，虽然当时托尼紧闭着双眼毫不知情。他不想说出那个d开头的词，因为那些都不是真的。但史蒂芬真的很喜欢那些发丝的触感，光滑而富有弹性，他会用指尖轻柔地划过他的头皮，为他理顺那头乱发而不扯痛他……打住吧，一个气势汹汹的托尼正站在他面前呢。

“你怎么在这里？出什么事了吗？”史蒂芬心虚的问道。

“穿的这么正式，一会儿有约会吗？”托尼不答反问，史蒂芬被托尼盯着，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玫瑰不错。”而对方只是露出了一个危险的假笑。“是给我的么？”

他怎么知道……

史蒂芬脸上显露的震惊带着秘密被戳穿的慌乱已经不能表现的更明显了。

托尼眯起眼睛，在史蒂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拳揍到了他脸上，毫无防范的史蒂芬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失去平衡，熟悉的链接流过他的每一根血管重新建立起来，相比灵魂完整带来的满足感那一拳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史蒂芬恍惚间被托尼一勾一带就仰面摔在了地上。虽然有地毯的缓冲但还是撞的眼冒金星。 等视线再次清晰的时候托尼已经骑在了他身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那束玫瑰被他好好的抱在怀里，衬的他越发的嚣张跋扈。

“为什么不告诉我。"

史蒂芬的颧骨和后脑依旧隐隐作痛，他还在疑惑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他的走神明显让托尼感到不满，他一把扯出他打的整齐的领带，顺势在手上缠绕了两圈，被缩短的距离让史蒂芬不得半支起手臂仰起头看向托尼。

此刻隐瞒已经毫无意义，史蒂芬只能诚实的回答：“我以为我会死。”

“所以你就留下了这个？”托尼把一个东西丢回他脸上，史蒂芬捡起来，不用再看第二眼就知道那是什么。

“这算什么？遗书吗？”托尼恶狠狠的质问他，但通红的眼眶让他看起来毫无威慑力。

“……对不起。”

“这是我在这场战役里唯一的自私了，我想留下些什么，好让你知道我是你的灵魂伴侣，我想让你知道我爱你，但我却不能亲口告诉你。”

托尼还是瞪着他，却像是被安抚了一样逐渐松开了手中的钳制，最终任由史蒂芬把他拖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去。

“我爱你，托尼。我爱你。”

史蒂芬喃喃的说着，他终于做了他梦想过很多次的事情，他将托尼毛茸茸的脑袋按进他的肩窝，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穿梭在他的发丝里，感受着怀里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轻柔的吻过那人的鬓角。

“…你这个混蛋。”

“嗯。”

“自私鬼。”

“嗯。”

“……别再这么做了。”

“好。”

那人小声的抱怨着，同样搂紧了他。

那束红玫瑰落在地板上，斗篷在空中愉快的抖动着。

而现在史蒂芬正抱着自己的灵魂伴侣呢。

我拯救世界这么多次的了，应该得到这样的奖励。他理所当然的想着，收紧了手臂。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