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铁/胡子兄弟】Here with me 伴我于此(上)
接复联三，有剧透。
终于结束了白嫖的我。
旁友，奇异铁这么甜，不尝尝么？
Summary:史蒂芬在那14000605次中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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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那个男人按着他腹间的伤口，把带血目光投向史蒂芬，没有人知道史蒂芬已经在那眼神里经历过无数次的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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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认识托尼·斯塔克。
他监视地球，过去和未来能够对人类和地球造成威胁和影响的一切。谁能够否认呢？托尼·斯塔克也是其中之一。
史蒂芬对于他的评价是“无序性”。法师不喜欢无序，无论作为法师还是医生，他都是秩序和理性的守护者。当他能够接触到更大的世界的时候，这些仿佛与生俱来的特性依旧没有改变。
对于复仇者，史蒂芬是乐见其成的。阿戈摩托之眼告诉过他如果没有复仇者们世界守卫起来难度会更大，他也对其中的每个人进行过评估，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无非是其中最为不受控制的元素。不可控制，却也不可或缺。即使他做过一些后果严重的尝试——奥创和索科维亚的推进——不那不是错误，不要否认，斯塔克必须这么做，别无选择。即使是史蒂芬自己都不可能做的更好。
成功总是需要失败来奠基，而能够看到未来的人从来不会被普通人理解。
史蒂芬对那个男人投以敬意，带着自己都不会承认的惺惺相惜。他看见了内战对复仇者的分裂，看见了西伯利亚双方领队的大打出手，但那不是他所能够插手的事情。
历史所必要的进程只是时间的闹剧。史蒂芬对自己说。脑子里还停留在那人形单影只的背影。
最后斯塔克撑着站了起来，而他关上了阿戈摩托之眼。
＊
史蒂芬知道他们会有会面的一天，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
当绿巨人把至圣所砸出一个洞的时候。他叹气。
“我们需要托尼。”班纳说。
所以是时候了。
＊
斯塔克比他想象中的更骄傲（或者自大），也更具有攻击性。
他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剑，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能把人气的半死。
而这种时候史蒂芬好像有点理解美国队长，关于为什么他们总是不由自主的吵架。当那剑尖指向你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无动于衷。
他怎么敢？史蒂芬咬着牙把阵法推出去，他怎么敢漫不经心的让他找个地方小心翼翼的藏起来？就像一个缩头乌龟那样？
他尊敬斯塔克，而对方只是像对待一个需要保护的平民一样看轻他。
他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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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他也是一个会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普通人。
他们都是。
敌人过于强大而他们过于弱小，没有默契也不互相了解。史蒂芬想起了古一，想起了多玛姆。他不能冒险使用阿戈摩托之眼，他也没有想到乌木喉居然有着极强的精神控制能力，居然能够控制他到这种地步。
摒弃杂念。
史蒂芬在银针刺进大脑的时候勉力抵抗。
再等等，再等等。
——你在想什么，小法师？你想隐藏的是什么？
史蒂芬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勾画出那人的轮廓。
——你的发言人？或者是你的伙伴？
——嘘，放松，你想要什么？你喜欢他吗？想要他臣服在脚下吗？
哈，史蒂芬差点没笑出声来，臣服？真是糟糕的想法。斯塔克和臣服这个词天差地别。
——天差地别？不不不，孩子，你可以得到他的臣服。只要你想。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史蒂芬想起那人自视甚高，对他发号施令的模样。他似乎不懂得怎样才能好好的使用他的嘴。
——哦，所以你对他的嘴有什么想法？对吗？正派法师，你想这样做吗？
他的精神领域被投射了一副这样的图景。斯塔克跪在他面前，双臂被不知是什么样的东西紧缚在身后，他挣扎着，可史蒂芬用手压制住他所有的反抗，字面意义的使用了他的嘴。斯塔克瞪着他，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而他不为所动，很快就迫使对方放弃了挣扎，服从的跪在自己腿间，喉咙深部挤压着他的前部，又软又暖，那双不可一世的眼睛软化成了蜂蜜，眼角染上了红晕，嘴唇也因为过度使用而红肿着，染上了水光。
哇，哦。这有些太过了，绝对，太过了。
乌木喉似乎错解了他的想法，被迫观看者一切的史蒂芬感觉自己清醒了一点。现在他开始痛恨自己优秀的视力了。
不，不不不。
——不要挣扎，小法师。你想要这个。来吧，接受他。
斯塔克把嘴里含着的东西吐了出来，湿漉漉的眼睛仰视着史蒂芬。
“你想要我吗？”
——接受他。
——接受他。
史蒂芬觉得自己离疯只有一步之遥了。
乌木喉的声音不怀好意的在耳边环绕，斯塔克还仰着头跪在他脚边眼神无辜，而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揪起男人栗棕色的鬈发，“你还要等多久！”
之后精神图景就随着强烈的爆炸被打破了，所有的旖旎场景都破碎成片，那柔软的头发所产生的触觉就像风一样吹过他的指尖，而史蒂芬还像一块任人宰割的猪肉一样挂在那里，等着刚才给他尴尬口||活的人(这次是真的，当然)来来搭救他。此时乌木喉还控制着他的神智，重度入侵使他的眼前忽明忽暗，史蒂芬眯着眼喘息，看着一抹红色拖着尾巴象颗彗星一样刺穿了黑暗。
＊
等他的视线再恢复时，斗篷已经挂回了他的肩膀，头痛是不可避免的，但史蒂芬不想表现的很虚弱。
“你差点把我丢进太空里。”他控诉到，没敢看斯塔克，或是他盔甲上的应该是眼睛的两个洞的部分。
“哦？刚才是有人对我表示了感谢吗？”斯塔克依旧全身包裹在盔甲里把手放在耳朵那里——更正——没有耳朵，好像那样真的能让他听的更清楚似的，然后转向一边，“我好像没听到？无论如何。不用谢我保住了你的小命。”
如果你能停止你的自大哪怕就一分钟——史蒂芬咬牙切齿的想着，他知道自己在撒气，在迁怒，他听到自己压抑着怒火的声音，然后在那些更加伤人的话脱口而出之前阻止了自己。那不是斯塔克应该遭受的对待。
他尽量脱离魔法对他的影响，回归平静。之后同意了斯塔克要求去泰坦星主动迎击萨诺斯的计划，前提是他说必要时会舍弃那俩人的性命，只是为了保护宝石，斯塔克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至少有一点他说的对，他们从来就不是朋友。
他们从来就不是朋友。史蒂芬对自己说，牢记这一点，在必要的牺牲来临时就不会优柔寡断。
做到这个没有那么难。
＊
“那就是说你们和萨诺斯不是一伙的，对吧。”
“我们是来杀他的。”
总之，他们又多了一伙自称是银河护卫队的人，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史蒂芬在计算着他们的胜率是多少，答案还是近乎于零。宝石在警示他，这种方法是行不通的。他们临时成立的组合就像是一盘散沙。每个人都有超乎寻常的能力，但无法集中，就像是一个不能一同施力的拳头。
这样不行。
史蒂芬甚至能够感受到斯塔克平静表情下隐藏的焦虑，甚至连他的坏脾气都收了几分。而他带来的那孩子还在兴冲冲的和新认识的朋友喋喋不休。蜘蛛侠强大而具有无限潜能，但现在依旧只是个孩子。
他们中甚至有人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史蒂芬看着这些人，无知带来的虚假幸福。就像他同意斯塔克不与萨诺斯在地球上开战一样，史蒂芬深知这些人即将损失惨重。他不在乎牺牲，如果几个人的牺牲可以换取全宇宙的和平那一定是值得的，但不是让他们毫无价值的的去送死，就像现在这样。他是说过不会用石头去交换这些人的性命，不代表他不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尝试保护他们。
斯塔克一个人难以让这些刚认识的家伙信服，而他们自己的领队，是那个自称星爵的比斯塔克还要不靠谱的家伙，所以他必须拿出一个确实可行的计划。
史蒂芬最后撇了一眼斯塔克蹙紧的眉头，把自己投入了未来的循环之中。
＊
第1次，毫无意义的失败了。
史蒂芬没有多看一眼地上的人们，因为不甘而睁着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Mr.Stark…不…求求你…”身后传来那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接着是又一次，又十次，又一百次。
史蒂芬在无数次轮回中寻找，毫无头绪。
＊
“所以，这是我们新的计划。来吧，开心一点，Give me five.”史蒂芬看着斯塔克在人群中来来回回，年轻的蜘蛛侠绽着微笑，他们互相击掌好像一切问题即将迎刃而解。这也许是斯塔克鼓舞的士气的方式。不过史蒂芬不准备参与进去，他在抽离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不这样他难以持续观看这些人的死亡。一次又一次的。
史蒂芬看着星爵和小蜘蛛插科打诨，德拉克斯在一旁看着他们，发出大个子惯有的爽朗笑声，而螳螂女小心翼翼的蹭到斯塔克身边。“你在担心吗？”她问到，触角无意识的摇摆着。斯塔克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翘起嘴角安慰她，“这已经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他说，“会成功的。”
螳螂女犹豫着离去后，斯塔克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史蒂芬，夸张的瞪大了眼睛。
“原来你在这儿呢。”他说，用着任何人都能看穿却很难惹人讨厌的浮夸。戏剧女王。史蒂芬压抑着想要上翘的嘴角反问道：“怎么？”
“来击掌吧，胡子兄弟，”斯塔克对他露出了笑容，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在灰头土脸的时候能够让笑容闪闪发亮，但还是拒绝了他的要求。
“来嘛。”
“不。”
“来嘛。”
“幼稚。”
“人生需要乐趣。来嘛。这可是看在你有我同款胡子的份上才有的特殊待遇，说真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我的粉丝…”
“…没人规定只有你的粉丝才能留山羊胡。”
“山羊胡？我以为自从它成了我的标志以后就改名叫斯塔克胡了。”
“……”
即使是史蒂芬都要被这个人的厚颜无耻噎的哑口无言。
“你知道你再也找不到比你更自恋的人了，对吧。”
于是斯塔克收回手得意洋洋的说，毕竟他是独一无二的而且他就是这么棒。
他们肩并肩站着，不再说话。斯塔克似乎也忘记了要击掌的事情，倒是让史蒂芬松了一口气。自从车祸之后他从未主动伸出过手，也不擅长处理这种黏糊糊的姑且算作是袍泽之情的东西。
只是当那个人又一次倒下时，他有些后悔于刚才的拒绝。
所以在第385次，斯塔克再次对他伸手的时候，史蒂芬象征性的拒绝了两次，却还是在那人满不在乎的准备放弃的时候把手贴了上去。
斯塔克惊讶的瞪大了眼，很快的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没穿装甲，比史蒂芬矮半个头，手掌也比史蒂芬小一号，指尖布满硬茧，粗糙的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亿万富翁。不，他确实不是，他是科学家，是机械师，是未来学家。他用双手创造了一切，以血肉之躯承担钢铁的重责。
＊
失败来临的一如既往。
但至少这次，不是因为他拒绝和斯塔克击掌才导致的，对吧？
——TBC
